第24章 折中方法
方子玉的回答，更是让黑熊认可了自己的推断。
他回忆了一下，自己刚才的手掌压不下去，还有小保安的拳风，给自己带来的冲击力，同样都是超越后天武功的感受。
有了这样的认识，刚才误以为碰上妖人的恐惧也就一扫而光。
他走到方子玉跟前，恭敬的行礼说：“保安大哥，黑熊给你赔个不是啦。”
“告诉我，谁让你们对我动手的。”方子玉冷峻地问道。
其实，他心中也有数。开口询问，不过是想得到进一步证实而已。
“这……”黑熊有些为难。额头上的汗珠，就象是断了线的珍珠，不停地滚落下来。
他在心中叫苦不迭：“我的个小祖宗诶，这让我怎么回答你呢？”
行有行规，盗亦有道。不管是哪一行，都会有自己的规矩。
黑熊受了雇主的委托，完不成任务，那是力有不逮，谁也不好多说什么。如果泄露雇主的名字，那就违反了江湖规矩。
这样做了以后，也就坏了自己的名声。以后再想要在江滨城里混生活，不可能再得到别人的信任。
刚才的那一拳，也让黑熊知道了小保安的厉害。万一惹恼了小保安，自己的性命就要了结在这间房子里啦。
如果只是在私下里说话，黑熊也不会坚持这么一种规矩。
问题的关键，房间里关了八个人。另外的六个室友，都不是自己人。只要黑熊漏了口风，就会被传了出去。
左也难，右也难。看到小保安一直都在盯着自己，黑熊大汗淋漓，心胆俱裂。
“保安大哥，我们也有自己的规矩，你能体谅我们的难处吗？”看到黑熊无法下台，一个身材瘦小，绰号叫猴子的年轻人接上了口。
“哼！”方子玉根本不给对方作出回答。他要通过这样的态度，来给对方施加压力。
看到方子玉不肯让步，黑熊和猴子二人顿时就乱了方寸。你看着我，我看着你，浑身上下顿时流满了汗水。
黑熊的大手，不停地在抓光秃秃的头皮，眼睛瞄着旁边的猴子，意思是催促对方快点想个办法。
猴子的眼睛珠子在骨碌碌地转动个不停，显然是在动脑筋。
“保安大哥，要不我们变换一个方法。你说一个名字，如果不是，我们就摇头。如果是的，我们就不表态。”
猴子一看不行，立即想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法。听到这样的方法，方子玉“噗哧”笑出声来。
这样的话，也真亏猴子说得出来。表面上是守了江湖规矩，没有说出雇主是谁。
其实，只是掩耳盗铃。通过摇头与否的动作，来证实雇主是谁。
听到笑声，猴子羞红了脸庞。
“行，这样的方法我喜欢。”方子玉笑嘻嘻的问道：“让你们找我麻烦的人，是莫所长。”
黑熊和猴子紧抿嘴唇，脑袋是一动也不动。他们唯恐一不小心，会让小保安产生了错觉。
这么一个答案，完全符合方子玉的猜测。
刚才在拘留所门外的时候，张警官已经说过郎雨刚给莫所长打电话的事。
他这样的询问，只是最后确定一下，防止冤枉了好人。
得到结论之后，方子玉也就不想再问。挥挥手，让黑熊等人散开。
看到这样的动作，黑熊算是松了一口大气。他们本来以为，方子玉要追究雇主是谁，才会表现出为难的样子。
方子玉不问真正雇主的名字，黑熊和猴子也就算是轻松了许多。把莫所长交出来，他们没有心理压力。
黑熊没有想到，郎雨刚在派出所那边已经公开发过狠。方子玉根本不需要打听这个消息。
因为这样，黑熊对方子玉的敬意，平空增加了许多。
他已经看了出来，小保安是一个高人。
面对一个先天武者，最好的办法就是做朋友，而不是做敌人。如果能攀上这么一层关系的话，绝对会有自己的好处。
房间里一片和气，站在门外的莫所长，心中可不是一般的纠结。
方子玉进了房间之后，他一直都没有离开门外。想要好好看一眼方子玉被教训的情景，也好给郎雨刚一个交代。
刚开始，到是不错。时间不长，就有那个呆大汉的声音传了出来。没过多大一会，又听到呆大汉的惨叫声。
莫所长偷偷朝里面看了两眼，发现呆大汉的拳头砸到了墙壁上，自己把自己给伤成了那么一个样子。
他的心中除了大骂“蠢货”以外，并没有其他的办法可想。到了后来，看到五人同时出手，莫所长的嘴巴又咧了开来。
好手难敌双拳。这么多的混混对付方子玉，肯定会能让方子玉跪在地上唱征服。
如果不是想要看个最后结果的话，莫所长都想立即抽身走人，去给郎雨刚报上一声喜了。
没想到，打斗的声音刚刚传了出来，立即就变成了一片哀鸣声。透过门洞朝里面一看，那帮动手的家伙都已经躺在了地上。
还好方子玉自己找死，主动找上了黑熊的麻烦。用不着看，莫所长都可以想象得到血流如注，跪地求饶的情形。
刚开始，房间里到是喧嚣了一会。很快，就又没了声音。
再朝里面一看，方子玉坐在房间最好的铺位上。原本凶神恶煞的黑熊和猴子，都成了温驯的小绵羊，围在方子玉旁边有说有笑。
“这是怎么一回事哟？”莫所长好像吃了苍蝇似的，满脸纠集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。
他这边刚一离开，张警官就带着凡明和赵亮二人，闪到了3号拘留室的门口。
看到房间里的情形，三人的脸上都出现了笑意。
“小凡，你说得不错，方子玉是有几分道行。”张警官将二人送到了警车旁边。
“老张，方子玉在没有还手的情况下，就能把十几个混混戏弄得落花流水，手上当然是有几把刷子啦。”凡明得意地介绍说。
“嗯，能有自保的能力，我也就不用费心啦。”张警官总算是松了一口气。
随后，他又叹息道：“可惜我没有这样的权力，帮不上他的忙。没有办法纠正这种冤案。”
“呃，老张，你说得不错，我们是没有权力。可我们有脑筋，有朋友。行，这事我来想办法。”凡明嘿嘿一笑，拉着赵亮立即走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