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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炮灰女配她靠内卷自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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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84章
      只听凌烟儿冷笑一声,反过来质问慕婵:“所以你早就知道了是吗?方才迟迟不肯出手,就是因为窥见了这一关窍,一时陷入震惊之中吧!”
      “你呢?你又如何得知?”慕婵并没直接回应凌烟儿的问题。
      “我自然是从你的反应猜测出的,还有阿云的症状,明显就是中了同根咒的迹象。”凌烟儿说着看向卧榻一侧,神情竟有些说不出的复杂,像是有些如释重负,也有几分亏欠。
      魏若云这才意识到,凌烟儿在看到自己被反噬之际,竟还能做到冷静分析,甚至在确定了情况之后,还举剑要袭击雾气,像是已经决心要舍弃她一般,按说她如今也算对凌烟儿关注有加,竟不知她是何时变得如此理智冷血?
      回想起原剧情里的凌烟儿,似乎并没有这一设定,只是作为被原主忽略的最后下场惋惜的好友罢了,现在这是什么情况?全员ooc了吗?
      想到这里,她跟慕婵,一个出击,一个回避,竟都不管她会被反噬的痛苦,这样看来,她一时竟分不清,自己跟原主同一时期的处境,究竟哪个更悲惨。
      她骤然回忆起那白衣少女的话,原来她说的醒来是这个意思吗?当局者迷,只有暂时旁观,才能得到局中人得不到的真相。
      可是,那少女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些呢?
      第45章 浮生若梦
      一城一世界,一梦一浮生。——题记
      这时凌烟儿却开口了,语气平静地让魏若云感到格外陌生:“同根咒无法可解,但这妖邪我不得不除,这是我们身为猎妖师的职责,不是吗?”
      慕婵没想到凌烟儿竟会说出这般冷血的言论,握剑的手因情绪波动颤抖不已,又没法下手,差点生生把剑柄捏碎了:“为了除妖,你连阿云也可以牺牲吗?”
      一旁的姬元连忙拉住慕婵的手,避免她的剑不小心划开凌烟儿细嫩的皮肤:“慕师姐,你冷静一点。”
      慕婵看着眼前的凌烟儿,直觉手中灵剑宛如有千斤重,这一次她再也无法像之前那般,毫无顾忌地出手了,因为如今站在她对立面的,不仅是凌云阁掌门的独女,还是整个猎妖师。
      “敢问慕师姐,是想为了中了同根咒的初级猎妖师,而放过眼前这只大妖吗?”凌烟儿从容不迫反客为主,对脖子上的如水剑毫无所惧,她已笃定慕婵不敢出手。
      见慕婵眼神回避,凌烟儿又继续追问慕婵和姬元两人:“不知你们可还记得,《猎妖全册》第一页的第一句话,写的是什么吗?”
      姬元望着眼前陷入无助的慕婵,眉心微颤,一字一顿地回答:“除、妖、务、尽。”
      “所以你们如今在等什么?”凌烟儿转头看向其他两位,语气中带着不可抗拒的气势,“如今阿云暂时陷入昏迷,雾妖失去宿主,正是防御最弱的时候,不趁此刻将它拿下,难道要等她将阿云的气血吸完吗?”
      见二人犹豫不定,凌烟儿又劝道:“非是我置阿云的安危于不顾,实在是同根咒无法可解,要么让她跟雾妖同生共死,要么任由雾妖将她的气血吸干,然后幻化成另一个魏若云与我们相处,甚至都不一定会被人发现,若是它之后再次向其他人下手,幻化成其他人呢?”
      一旁的魏若云看着这一切,只觉得手脚发凉,她视为挚友的几个人,竟然在她昏迷之时,讨论要怎么将她间接杀了。
      难为她这回没把自己作死,居然要被人搞死了?
      不知为何,虽然她一直都很想离开这里,但是这种方式她实在接受不了,总感觉格外憋屈。
      要走也是她自愿离开,这样被迫下线怎么说的呢?
      而且她还有好多事情没有搞清楚。
      是以,不知何处燃起的强烈求生意志,让她奋力想回到原主体内,可她仍旧被困在这透明介子内,动弹不得,只能干着急。
      与此同时,三人竟不约而同地看向她的方位,眼神中带着几分决然的意味。
      魏若云意识到,她们是看不到自己的,只能是在看她身后的雾气,她动弹不得,只能用目光四处搜寻,终于从不远处的镜中看到身后的场景——原本被她砍得四散分离的雾气,此刻已重新汇聚,只是因分裂太过,如今雾气中有很多道无法缝合的分界线,并且不知是不是因为她陷入昏迷的原因,雾气的分界线并没有像之前那样修复。
      看着眼前神态各异的三人,魏若云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真正的孤立无援,曾经每一次面对危险,都陪在她身边的人,此刻却站在了她的对立面。
      这就是白衣少女说的醒来吗?
      她心念一动,耳边似乎又响起少女的呓语:“如果醒来是如此残酷,你还愿意追寻真相吗?”
      所以,这才是那少女要让她看到这一切的原因吗?
      她的目的何在?不过是让她明白,她自以为交好的朋友、推心置腹的知己,在她陷入危险境地时,是会选择抛弃她还是为了她背弃全体猎妖师,不管是哪种,都不是她想看到的,更何况,她本没有立场要求别人什么,不管是对她还是对原主。
      她原本就是一个人来到这里的,不是吗?
      只是她耽于私情,才会起了妄念,如今一朝梦醒,不是早就该料到的吗?
      不管是友情,还是其他什么,原本就不属于自己,她不过是躲在这个偷来的躯体内,做了一场自欺欺人的梦,如今再难自圆其说,剩下的唯有遍地狼藉,潦草离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