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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小傻仆死后,俞少他疯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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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175章
      话音刚落,一个大巴掌结结实实甩在了他脸上,俞修情厉声打断道:
      “够了!闭嘴!我再说一次,你不过就是我爷爷派给我的一条狗而已,别拿出你那副高高在上、自以为是的样子,我们这样的家庭,根本容不得你放肆!”
      他话刚说完,就使劲拖着祁云照的衣服,三两下就将人扔出了太平间。
      正准备转过身时,俞修情忽然听见后面传来祁云照嘶哑低沉至极的声音:“你别再自欺欺人了,俞修情。”
      听到这句话,他心头莫名一震,脸色骤变,下意识转回身去看祁云照。
      只见对方踉跄了几步,随后缓缓撑起虚弱无力的身躯,指腹抹了抹唇角的血渍,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一番话:
      “你就是动心了,就是喜欢上沈缘了,你的一举一动,每一个眼神、表情,在面对沈缘的时候,我都看得清清楚楚,明明心疼,却要表现出厌恶的样子!”
      俞修情瞳孔微缩,脸色煞白,双手握成拳头,指甲陷入掌心也不自知。
      他不知道该怎么接祁云照的话。
      祁云照说的没错,他似乎就是动心了,喜欢上沈缘了,每次看到那个傻子,他的心里总会有着不一样的感觉。
      甚至连他自己也不敢确定,究竟是因为厌恶沈缘才会如此,还是因为真的心疼沈缘而不愿意承认,所以才会想尽办法去伤害他、羞辱他、报复他……
      沈缘就像是罂粟花一样,明知道会上瘾,却还是忍不住去沾染,去触碰,甚至于,连自己也无可救药的堕落。
      而这种感觉是他从未体验过的。
      他也不懂这种感觉是什么。
      不能用语言来形容的。
      就像是一条小虫爬进骨髓中,在他身体内横冲直撞,搅乱他的五脏六腑,搅乱他的呼吸,让他越来越烦躁。
      可是他明明知道这种感觉很难受,但是又不想停止,想这样沉沦……
      祁云照像是没看见男人阴沉的脸色一样,第一次对上司起了忤逆心理。
      他直视着俞修情的眼睛,一瞬间所有的隐忍全都爆发,毫无畏惧地说道:
      “你的自尊心、偏执心,让你拉不下身段去爱一个比你身份低贱的人,你的潜意识里只觉得苏淮遥才配得上你!”
      他每说一个字,俞修情的脸色便苍白一分,紧握着的手指都在剧烈颤抖。
      直到祁云照最后一个字落下,他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一般,瞬间没力气了,连死死攥住的手指也跟着松开。
      眼里燃烧着浓烈的怒火,可更多的,却是被痛击心灵的无力感。
      对方一字一句全都说在了他的傲骨上,这样的痛,远比当年被母亲抛弃,看见父亲死在自己面前时更加锥心刺骨!
      祁云照的话,像一把锋利的刀,一刀一刀凌迟着他,让他几乎承受不起。
      俞修情感觉到自己的尊严受到了威胁,而且还是被一个下人狠狠践踏!
      这是祁云照第一次顶撞他!
      可对方是在为沈缘鸣不平,他没有反驳,而是佯装镇定,强行将所有愤怒和暴戾压在了心里,淡淡地开口道:
      “你被解雇了,祁云照,我身边不需要一个质疑和忤逆上级的东西。”
      闻言,祁云照急促地喘了两声,似乎想说些什么,最后却又咽回去了。
      他无话可说。
      他原本可以当个哑巴,任由这个男人永远迷失在自我逃避中,然后继续做着卖命一。的工作,拿着他高昂的工资……
      可沈缘还是让他打破了一切。
      “滚吧,永远别让我看见你。”
      俞修情冷冷地吐出一句话,随后“砰”地重重关上了太平间的大门,将那个跟随自己许多年的保镖隔绝在外。
      他心里顿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,不知道该怎么形容,好像有些懊悔?
      他在懊悔刚刚辞掉了祁云照?
      这个想法一出,俞修情顿时惊到了,他从来都是说一不二,不会对自己的任何决定产生质疑,刚才是怎么回事?
      忽而不知道从哪里吹来一股寒气,将俞修情从混乱的思绪中唤醒。
      他疲倦地揉了揉眉心,轻叹一声,随后迈开长腿,朝着冰棺走过去。
      他站在这个装着沈缘尸体的棺材前,静默良久,才弯腰伸手去触摸那冰凉透彻的棺木,眼神复杂得无以言表。
      指尖轻颤几番,俞修情顿了又顿,在一阵害怕和紧张中,他终于还是忍不住抓紧了冰盖的边缘,往后推动着。
      沉重的摩擦声响起,紧接着便见到冰冷坚固的棺材盖被缓缓推开,露出了沈缘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庞。
      第106章 缘缘,我是被逼无奈的
      见到那张熟悉的脸,俞修情的心猛地一震,呼吸也都跟着停止了片刻。
      明明前面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,可看着躺在里面毫无生气的人时,俞修情却怎么也无法控制自己内心深处涌现而出的酸涩感,眼眶也忍不住红了。
      他脚步踉跄了下,手下意识扶住冰柜的边缘,才没有因此跌倒在地。
      冰柜里的少年静静地躺着,眉目安详恬淡,就像是睡着了一样,没有任何痛苦和挣扎,看上去毫无生命迹象了。
      俞修情看着那张惨白无血色的面容,一时间竟有些恍惚,喉咙发干发涩。
      随后,他僵硬地抬起一只手,颤巍巍地轻触着沈缘冰凉的脸庞,从额头,再到眉毛,又小心翼翼地落到了眼睛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