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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血色脐带缠绕法(母女gl,纯百,吸血鬼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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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28.黑符
      清晨,教学楼前。
      闻妄雪站在台阶上,思绪有些放空。
      距离领域事件,已经过去两周了。
      她最初请了一星期的假。那时候,她脑海里全是母亲被猎人术法伤到的画面。她心里担心,甚至有些后悔,便想留在家里,来确认母亲的伤势是否好转。那样如果母亲需要,她也方便随时献上自己的血液。
      可就在那短暂的几天里,她们却意外跨过了那条禁忌的线,变成了……更为亲密的关系。
      她没有推开母亲,也没有想推开。她一直都迷恋母亲,沉溺于她的怀抱,与她缠绵时,她内心确实非常开心。
      可是……母亲却又亲口告诉她,纯血是无情的。她的心猛地沉了下去,像被泼了一盆冷水。
      那她们的亲密又到底算什么呢?
      她不知道,也不敢多想。
      不过,她能确定的是,母亲好像对她更好了那么一点点。
      母亲似乎愿意稍微对她敞开一些自己的世界了。
      以前,母亲根本不会跟她讲起吸血鬼世界的事。面对她的疑问时,要么是轻描淡写地带过,要么是压根不搭理。可现在,她竟愿意会跟她讲纯血、猎人、长老会的事,甚至偶尔提起自己的过去。
      这些对她来说,就像母亲打开了一扇通往她内心的小窗,虽然只是透进来一点光,但她以前却连这一点点光都触不到。
      闻妄雪垂下眼,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。
      她不确定这意味着什么。
      但至少,现在她不再是被隔绝在母亲的世界之外的那个孩子了。
      既然母亲愿意对她敞开一些,她便愿意稍微靠近一点。
      哪怕这只是她的错觉,她也想抓住。
      ——
      走进教室时,熟悉的桌椅和喧闹声让她有些恍惚。
      她想起一周前,在领域事件后第一次回校的那天。
      当时她焦虑得手心都出汗了,满脑子都是——
      她该如何面对夏歌?
      那天,当黑符在她指尖燃起,整片领域瞬间被禁锢,僵局被打破,母亲得救了,猎人们的计划也被毁了。
      ——而那张黑符,是夏歌给她的。
      ——
      在与猎人约好的计划执行日前,她在教室外的拐角处拉住了夏歌。
      夏歌抱着课本,似乎正准备回家,见到她有些愣住:“小雪?”
      她犹豫了半拍,终还是鼓起勇气开口。
      “我知道你……也是猎人。”
      她的声音有点抖,僵硬得像在背台词,她实在不擅长向人求助。
      “你……能帮助我吗?”
      夏歌显然惊讶,眼神瞬间紧绷起来。然而,她只是沉默了一会,也没问她是怎么猜到的,轻声问:“你需要我帮忙什么?”
      她深吸口气,没有过多解释,只抿唇递过去一点零碎的讯息。
      夏歌在听完后轻咬下唇,眉头轻拧,似乎在纠结着思考什么。过了许久,她才回复:“好。”
      ……
      夏歌将一截黑色符纸摊在掌心,认真地跟她解释:“这张符纸里封了一个极为强大的高阶术法。启动后,它可以干扰力场,制造一个数秒内无法释放术法的空白区域……在这期间,无论多高级的阵法和猎人术式都会失效。”
      “虽然时间短,但关键时刻能反转局面。”
      夏歌最后又交代了些细节,才把符纸递给她。她低垂着眼,眼里似乎有种看不清的神色,语气很轻:
      “希望它能帮到你。”
      ——
      回忆散去,闻妄雪坐在课桌前,眉头微皱。
      那天她原本焦虑着,然而当她踏入教室后,却发现夏歌竟也不在。
      她当时立马转头问旁边的男同学。
      “夏歌这星期有来上课吗?”
      男生愣了一下,似乎惊讶于一向寡言的漂亮校花竟会主动跟他说话,磕磕绊绊地回答:“她……她这星期没来,嗯,好,好像,请假了。”
      闻妄雪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笔。
      她松开手,轻声道:“谢谢。”
      男生还沉浸在受宠若惊的状态里,连忙摆手:“没,没事啦……!”
      她没有再理会,转身面向教授。
      而从当时到现在,已经又过了一个星期了,她却依旧没来上课。
      闻妄雪的心里泛起一层不安。
      夏歌帮了她,把黑符交给她,背叛了自己的同胞,帮助她救了母亲。
      虽然她不知道夏歌为什么会愿意这么做……可她真的帮了她。而她呢?却从头到尾,甚至都没有向她道谢。
      她不是擅长表达感谢的人,也不是擅长处理朋友关系的人。
      她长这么大,好像都没交过什么朋友。
      闻妄雪闭了闭眼,想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      她小声对自己说,别想了,只要母亲没事,其它的都不重要,不是吗?为什么要在意无关要紧的人呢
      可内心深处却又有股声音在不安——因为她用了黑符,领域里的猎人死伤惨重,夏歌会不会被牵连?会不会因为她而有危险?
      她还是掏出了手机,指尖快速划过联系人,最终停在“夏歌”两个字上。
      她该发个消息吗?该问问她怎么样吗?
      可她该怎么开口呢?
      她盯着屏幕,眼睫颤了颤,手指悬在键盘上半天,最终却只是咬着唇,把手机重新塞回口袋。
      什么也没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