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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昨年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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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1章
      [现代情感] 《昨年雪》作者:栗连【完结+番外】
      文案:
      又名《被发病的旧情人按进小黑屋后》《失忆孩她爹总想当后爹》
      【女主在文案中看起来脑子不灵,其实真·理智聪慧】
      【男主在文案中看起来凉薄有病,其实真·温柔深情】
      1.
      程音十年前被季辞丢弃时,两人住一间出租小屋,算得上是相依为命。
      可惜这缘分是她强扭来的,自然结不出甜果子,他不告而别,消失在一个下雪天。
      多年后两人重逢,她是好容易才找到工作的单亲妈妈,他是集团最年轻的副总裁。
      说是上下级都显得她高攀了,地位实在相距甚远。
      程音深知自己当年惹人厌烦,因而严格把持着职业边界感。
      礼貌,疏远,言必称“您”,努力恪守身为下属的本分。
      可他却变得一点也不本分。
      那一日玄关有灯,光线自头顶流泻,被他的身形所遮罩,黑影巍峨如玉山将倾。
      季辞一扫平日稳重,衬衣尽湿,一敞到底,迫使她视线无处安放,只能抬头与他对视。
      “您做什么?”她力图镇定。
      他冷笑:“该我问你。”
      “酒店是你定的?”
      程音:……还真是。
      “扣子是你解的?”
      程音:……也没错。
      她欲辩而无言的模样,在他看来便是认罪。
      既已认罪,自当伏法。他沉声质问:“该我问你,总是带我来这种地方,到底要做什么?”
      被风暴彻底席卷之前,程音有片刻的茫然不解。
      他刚说什么?“总是”?
      她与他十多年未见,哪有什么机会,去实践什么“总是”?
      到底是她不清醒,还是他有大病?
      2.
      程音的幸福人生,终结于一张匿名寄来的照片:她爸与婚外情人以及私生女的合影。
      紧接着,她遭遇了一场险些夺去她性命的火灾,一直乐观理智的妈妈在她生日当天留书自尽,与她相依为命的哥哥也突然不告而别。
      伶仃十年,倔强生长,程音将苦痛往事牢牢尘封。
      然而故人既然重现,故事必然展开,重重迷雾散去,答案不言自明,静待她挖掘发现。
      她以为自己生而有眼疾,是一切悲剧的根源。
      却不知,那是她始终被爱的证明。
      阅读指南
      ·非兄妹,借住梗,女主小时候由男主带大
      ·女主不知小孩是男主的,男主也不知道,有原因
      ·他俩并非随意跟任何人都能一夜情,有原因
      ·女主并非随意决定生下这个孩子,有原因
      ·男主当年并非不告而别,有原因
      ·一切古怪,均涉一桩陈年旧案
      ·部分设定基于生物医学论文进行了想象延伸
      ·男主从头到尾,有充分且必要的理由无法口头示爱
      ·现实向,职场文,微悬疑
      ·女儿超萌超萌超萌
      ·1v1 he 不虐不虐不虐很轻松愉快真的
      全文存稿三年半,感谢久等,感谢喜爱
      内容标签: 都市 破镜重圆 恋爱合约 职场 现实 萌娃
      主角:季辞 程音
      配角:程鹿雪
      一句话简介:竟是破镜重圆带球跑
      立意:致敬母亲们,以及广大生物医学工作者
      第01章 楔子
      冬日总会落雪,只是不该落在这一夜。
      出门时她特意穿了一双软靴,内有翻毛,吸水性好,因此也湿得特别快。
      朔风似幽灵,将她推进路旁的水坑,再将她的两只脚冻成了冰坨坨。
      脚趾麻木失去了知觉,戳在雪地里沙沙作响,她一瘸一拐往前走,像一只发条坏掉了的玩偶。
      这样的夜晚,以她的年龄,根本不应该出现在大街上。
      可是没有办法,她实在太害怕了。
      爸爸出门之前说,他只是去买一包烟,很快就回家,她信了。
      不该信他的。
      没有一次说话算话,她独自在家等,等到窗户由亮转黑,也没听见门响。
      只有风从门缝钻进来,发出怪兽似的呜咽,她吓得缩成一团,终于被可怕的想象力逼疯,哭着跑出了家门。
      她决定去找妈妈。
      妈妈在上夜班,离得不算远,那条路她走过,沿途又有灯,问题应该不大。
      哪知这一夜,雪下得如此之大。
      电线不堪重负,被狂风卷着厚雪扯断,她走着走着,眼前突然没了光。
      没光就看不见——对于她来说,是伸手不见五指,一点都看不见。
      小瞎子,白费油,摸黑点灯摔成了球……这是幼儿园同学取笑她时唱的歌。
      从记事起她就知道,自己和别人不太一样。
      隔壁阿婆说,是因为她的属相不好,鸡这种动物,只要天一黑,就会变成睁眼瞎。
      就像她。
      晚上出门那是万万不能,连卫生间她都不肯去,非要起夜的话,她就推醒睡在身旁的妈妈,被抱出去再抱回来。
      长到六岁,她被养成一个娇贵的瓷娃娃,经不起半点磕碰。
      然而现在,她快要被磕碎了。
      风吹着她连滚带爬,城市的夜晚,是冰冷而危险的黑色海洋。